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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是日理万机的，”老头摆手：“都是我前段时间身体不舒服，他才会把手上一些事给分了出去，这才有些空闲时间。”

荣一凡在前面开着车，随手把车内温度调高一些，听了这话笑着道：“以后您可别嫌我整天来蹭饭。”

小老头皱眉拒绝：“年轻人工作重要。”

乔可直到现在也还是搞不明白这人的心思是不是好的，只能应和说：“我现在算是个自由工作者，这每天也挺闲的，也还能帮忙照顾一二，像荣先生这样公务繁忙的就不用特意腾时间来了。”

荣一凡脸上带着温和笑容回道：“那就拜托了你。”

时间渐渐流逝，车子也驶离了繁华的都市，在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小老头碰巧看到乔可的手机屏幕上是某地图app在定位，于是就说：“一凡知道怎么去。”

乔可抬头说：“做人一定得找准自己的定位。”

不然被卖了还得替人数钱。

小老头怔了怔，然后就大笑说：“小乔，我没想到你说话挺幽默的。”

荣一凡却从后视镜瞥见乔可双眼里的认真，只是轻笑不语。

这个城郊的高尔夫球场平坦开阔，当然还是比不上那些天然大草原的辽阔以及“天苍苍，野茫茫”，这里的草儿都是被铲得短短的，整齐得像刚理的平头。

小老头下地先是去和朋友寒暄了几句，那是个接近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一看见这小老头，他脸上就带着喜色。聊完后，中年男人就一一跟背着球包的荣一凡、乔可都握了手，这就算认识了。

其实球包都是荣一凡提供的，她和老人是空手来的。

中年男人就在前面亲手开了观光车领路参观这个大球场，还没走多远就遇到几人穿着工作服的人手里提着几只灰皮兔子往外走，看起来应该是死了。

中年男人就说：“这段时间气温反复，这场里就闯进一窝兔子，我也是怕它们在这里乱打洞，在这生息繁衍了。”

小老头看了看那毛色：“草兔，还好处理。”

中年男人继续说：“对啊，幸亏不是雪兔，那可是保护动物，不然那就难处理了。”

荣一凡缓声道：“草兔也是三有野生动物，你们有向林业局申报吧？这处理也要低调，不然其他人见到可能会好奇。”

中年男人听了一愣。

荣一凡说：“一看到这野兔的尸体，有些人的心里就忍不住好奇，毕竟看起来也挺好吃的。”

中年男人：“哎，自然是申报了，我才知道是草兔，上面给批条了，不过不能吃。”说完转念一想，认为荣一凡说的还挺有道理的，虽然他是不吃野生动物，可难免有些人有几个钱了就喜欢乱吃东西，到时候就难做了，于是就吩咐工作人员尽量避着客户走。

乔可是站在最旁边的，她把这些人的神情都看得清清楚楚的，一开始看到那些野兔的尸体时，那个荣一凡就没有任何感触。

现在乔可心里总算明白自己为什么老是感觉这人身上有一种莫名的违和感了，很大可能就是这个荣一凡平时的行为举止都是很有礼仪的，可细看又会觉得这人好像对什么都很淡漠的样子。

而乔可对荣一凡过多的关注，眼神停留在他身上，自然也引起了他的注意，荣一凡朝乔可看去。

这下乔可被人被抓个正着，她十分淡定地说：“荣先生看起来是个很会高尔夫球的人。”